杨四叔

争取不做鸽子精的菜鸟

《偷得浮生》

五闲醒过来时脑瓜子生疼,一睁眼就看见五竹拿着外涂的草药给自己额头上药。感觉自己像是个细皮嫩肉的小丫头,瞬间起一身鸡皮疙瘩。他连忙捂住额头“不过是淤青了而已,我又不是小姑娘,用不着这么麻烦。”

“你晕了一天”


五闲却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被碎银子砸能晕一天你还说自己不用这么麻烦。

五闲尴尬的转移话题:“叔……等等这凳子上怎么还绑着人呢?”

李承平像是得了救星似的,原本心如死灰的他听到有人注意到他又立马配合着呜咽了几声。他一边呜咽一边心里担心嘴里的布的卫生情况。


“用银子砸你的人。”五竹抱着铁钳,凶神恶煞的盯着李承平。

他本来去荒地探探风势,临走前特意给人把药喂好,生怕他头晕眼花,从台子上倒下。结果刚一进门,店里的杂役便朝他飞奔过来用堪称悲壮的神情告知他“小五先生被人砸晕了!”


范闲被逗乐了,他就喜欢被他叔霸道的保护,他看着那个倒霉的暴躁少年,心中不爽也悉数尽褪“叔,是我自己身体差,恐怕他也没料到我是一砸就晕的主,人就放了吧”


五竹的手轻轻的抚摸他额头的青紫,却一言不发。

五闲坐在塌边上,瞅半天愣是没找到拖鞋,然而他又不想穿上啰哩啰嗦的长靴,干脆光着脚走到李承平那边。

救星要来,李承平眼睛都亮了,然而眼睛越亮越容易被闪。

传言中心仪五闲的店老板,仿佛死物被赋予魂魄般,大步赶上,揽住五闲,“地上凉,踩我脚上。”


五闲瞧他一眼,又看看面无表情的五竹,赌气似的接受邀请,西域大汉店老板比五闲大出两圈俩人站一起总有父与子的奇妙感。


五闲对五竹和对李承平说话是两种态度,李承平感觉他的狐狸尾巴都洋洋得意的甩出来了。


“你打伤我总是要负责的。如何负责我还没想好,你且记得就是。”


不知为何,看着五闲美丽又诡诈的脸李承平联想到了监察院那些笑里藏刀的人。


五闲拽出他的塞嘴布,漂亮的眼睛把他浑身打量了一番“看你装束,容貌不是本地人,是打哪来的?”

“京都……”

五闲眉头一皱,李承平当即舌头打弯“京都附近的一个城池”

“家中可有当朝为官者?”

李承平对答如流:“家中世世代代研究商贾之道,虽说有尝试科考却没有一次中举”

“很好!姓甚名谁?”

“季程平。”

“承平?”

“ 四季的季,前程的程,平坦的平,我名字怎么了吗?”

“没事不重要,来张嘴”范闲从后腰掏出一个青白色小瓷瓶,又倒出一粒药丸


李承平被捆在椅子上,嘴巴抿成一条线,连一句‘你要干什么’都不敢张嘴问,生怕五闲弹弓成精,把药丸见缝插针丢进自己的嘴巴里。


“叔!帮个忙吧!”五竹应声而来,冷酷无情的钳住李承平的下巴。

这!这**土匪啊!李承平眼珠子都瞪出来了,眼睁睁看着这俩人狼狈为奸,而店老板无动于衷助纣为虐,自己仿佛被侮辱的良家妇女般无助。

五闲把瓷瓶挂回后腰,看着李平承一脸死灰两眼发直等待黑白无常随时降临的模样,笑着拍拍手,宽慰道:“担心啦!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


李承平脸上恢复点颜色。

“毒药而已呀!”

李承平笑着举起拳头“能让我临死前打死你吗?”


五竹铁爪瞬间掐住李承平的脖子,店老板则迅速抱着五闲后退。


“别动手!”五闲一边制止五竹,一边没脸皮的让店老板抱他回去。


他解释道“毒性大约每半个月发作一次。到时候我给你解药,然后期间你就跟着我。怎么样公平吗?”


公平个屎。


“赐你个名,就叫小倒霉蛋子”五闲声音突然变虚弱,李承平抬头看着他,五闲像是突然被抽走了灵魂,一仰脖,瞬间晕了过去。


幸亏五闲一直站在店老板脚背上,人长的又偏娇小,一头砸在店老板魁梧的胸口上。店老板伸手去抱,五竹用铁钳挑开店老板的手,把昏迷的五闲抱到塌上,往五闲的嘴里塞进一粒药丸,冷漠道:“水”


他……他什么情况啊?太突然了吧?李承平不知道这个瞎子在和谁说话,手忙脚乱的倒杯茶递给五竹,五竹刚伸手接过,又一转身塞回李承平手里,冷漠道“茶水不要”李承平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五竹亲手仔仔细细的把挂在五闲后腰的瓶啊罐啊的挪到前腰以免胳到昏迷中的人。


“习惯就好了,三天一小晕,五天一大晕。我店里的厨房特意给他开出个地方专门给他天天煮药的,防的就是这个。”


真有人脆皮到这种程度?没等李承平震惊完。店老板撩开帘子端着一碗白开水递过去,五竹接过水喝一口揽着五闲头渡过去。


“???”李承平突然觉得眼珠子要爆了。也不是不能吞咽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渡过去?!他又看看一脸习以为常的店老板,人都要裂开了,他背着五竹对店老板摆口型:你不是喜欢他吗?你能忍?!


店老板人长的憨厚,脑子也仿佛从小被西域风沙打磨的而没有沟壑,他一脸正直的谴责李承平:“什么啊?他们可是叔侄。你这个人思想怎么这么不堪入目?”


店老板老实人没见过世面,李承平可是一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别说叔侄他就连奶奶和孙子都见过。

李承平看店老板的眼神突然充满了怜悯。


入夜,店里一片寂静,窗外黑漆漆的,几只乌鸦在屋檐下立着,屋内仅靠一柄台蜡维持,昏黄的灯照着李承平的脸,他胳膊撑着头,半个身子靠在桌边,眉头紧锁,目光阴沉的盯着昏睡的五闲。


这会瞎子在厨房煮药,此刻是偷解药的好机会。他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端着烛台缓缓走到床边,五闲腰上系这一堆的小瓷瓶,李承平默默翻个大白眼心想:这人是柔弱,心却歹毒呢。谁没事身上挂一堆毒药?你以为你是费介啊?


李承平用刀把连接瓷瓶和腰带的绳子挨个割断,在他正在偷摸作案时。


本来安静睡觉的五闲突然开口:“呦,大少爷您干什么呢?


李承平扭头一看,睡美人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一脸欠揍的对自己笑,调侃道:“您大晚上的,对我这个美丽又柔弱的人摸摸搜搜的不好吧。”


李承平与五闲四目相对,五闲突然一嗓子“叔!”李承平毫不犹豫的把匕首贴到五闲的脖子上,威胁道“闭嘴!”


五闲道:“你要是现在杀了我,我叔一定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只要你在我手里,瞎子就不敢动我”


五竹端着药壶,从后厨进来,冷冷的“看”一眼李承平,又不急不缓的走到桌边从桌肚掏出水袋,把壶嘴对准水袋把药一滴不漏的倒进去。

这边李承平挟持着五闲好半天,也没得到五竹片刻注意。


“叔!救我!闲儿好怕!”五闲突然故作凄惨。

你刚才不还一脸无所畏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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